新冠疫苗的未來

流感給我們的借鏡

by 陳 坤志


新冠病毒影響之大,應該不用我多說什麼。疫情剛開始時,由於對病毒的不了解,導致各種猜測各種恐慌,最經典的畫面應該是頭上戴著礦泉水空桶子搭地鐵的畫面。


很快的,科學家們對病毒定序並且開始研發疫苗。新的疫苗技術開發速度飛快而且效果驚人,堪稱是人類史上保護力最高的疫苗。不僅能夠預防重症跟死亡,甚至連無症狀感染都能有效的預防。


新冠病毒會消失嗎?


這篇文章發表在新英格蘭期刊(NEJM),作者Arnold Monto是美國流行病學教授和全球公共衛生教授。是一篇專家個人看法的文章,接下來是我大概的整理摘要:

由於2002年的SARS病毒已經完全消失,加上初期疫苗保護力數據驚人的高,導致有些人期待新冠病毒是不是也能像SARS一樣完全根除。


但新冠病毒跟SARS病毒還是明顯的不同,新冠病毒相對於SARS病毒有更強的傳播性還有變異性。而且Delta變異株出現後,在施打過疫苗的族群重症跟死亡人數雖無劇烈上升,卻表現出相對於原始病毒株的高傳染力。時至今日,依賴疫苗的保護力以及群體免疫根除病毒的希望似乎顯得過度樂觀。


流感給我們的借鏡


未來的疫苗政策該怎麼走? 或許可以參考流感疫苗。WHO流感疫苗每年評估兩次,從全球性的病毒監測開始,分離病毒株,製作雪貂抗血清,判斷抗原的特徵以及演變,基因定序,了解比較疫苗對新採集病毒相對於舊病毒株的免疫生成性。
從這些病毒的抗原以及基因特性建立模型,評估病毒的適應性。加上施打疫苗後監測到的保護力數據,最後決定每年對南北半球施打的流感疫苗病毒株。

過往流感疫苗對於有症狀感染的保護力從未高過50-60%。疫苗的目的在於減少不可避免的疫情,以及減少重症跟死亡。輕症的預防雖然重要,但並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流感疫苗相對於新冠疫苗的高保護力顯得很弱(原文使用leaky這個字),卻未必是全然的缺點。打過疫苗並且經過輕症感染的人構成群體免疫的一部分。

未來的變化還很大


新冠病毒跟流感病毒雖然很相似,但是仍有很多不同之處。最顯著的差別就是新冠疫苗的保護力遠遠高出流感疫苗,未來是否疫苗還能維持如此高的保護力,只能等待時間回答。
以變異株的傳播能力以及抗體的變化來看個人(這裡指作者Arnold Monto本人)現在相信根除新冠病毒並不可能,所以我們必須建議長期的計畫。

在這些無法承受的疫情控制下來後,季節性流行的流感以及流感大流行的模型給我們最有參考性的解決方案,病毒株的變異株可能會每年出現,當新的流感大流行病毒株出現,疫情會迅速的擴散,然後逐漸地加入季節性流感病毒株中。

目前雖然新冠病毒沒有明顯的抗原漂變,但由於抵抗力的衰退,也需要再度施打疫苗,至於間隔多久再施打疫苗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數據。


未來的重症(住院以及死亡)案例數比感染案例數更重要,我們要學習跟新冠病毒共存,就像我們過去跟流感病毒共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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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來源:n engl j med 385;20 nejm.org November 1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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